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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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
鳳策快馬加鞭的回了京都，還未來得及休息，宮中便傳來消息，貴妃娘娘要他進宮。
鳳策掉落懸崖的消息沒有外傳，老丞相找不到他雖是有幾分著急，卻沒怎麽擔心，更不會想到他是掉下了懸崖。
鳳策沐浴更衣後便進了宮，本是想先去見皇帝，卻正巧碰到侯陽王在與皇帝議事。
鳳策站在禦書房門口，心中冷笑，侯陽王此時怕是坐不住了吧，最終鳳策還是決定先去見貴妃。
坐在自己寢宮等待多時的貴妃聽聞下人的通報，眼神中流露出喜色，“快宣，快宣。”
鳳策緩緩踏入殿內，正要行禮，就被座上的貴妃制止。
“策兒怎麽見了姐姐還如此生疏，快來快來，許久未見你，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。”許久不見家人的貴妃娘娘現下十分開心。
前幾日她收到家父的信，大致是說鳳策有了喜歡的女子，卻又不肯對他講，身為長輩自然是不好開口，於是只好委托自己。
思及此，貴妃不由得笑了，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鳳策，聲音輕柔的問道：“策兒如今也這般年紀了，今日還有夫人們像我打聽你呢。”
鳳策垂眸不語，端起身側的茶細細品嘗。
貴妃娘娘見此，繼續打探道：“策兒中意何樣的女子呢？我們鳳家的子弟這般優秀，也定是要配一個優秀的女子。”
中意何樣的女子？
鳳策腦中浮現出譚顏對他調笑時的景象。
那時他十八，正值青春少年時，對未來的妻子不是沒有過幻想，譚顏仿佛生來就是他的克星。
他一生中遇到的無數女子中，從未有一個人像譚顏一般，亦正亦邪，似一朵成精了的妖艷紅花，你明知那是毒藥，卻還甘之如殆……
貴妃娘娘敏感的捕捉到了鳳策轉瞬即逝的神情，心中暗道，果然是有了心儀的女子。
她也端起茶盅，輕輕地吹開表面的浮茶，不緊不慢的說道：“策兒若是沒有中意的，那姐姐便替你定了？”
“清靈，去將那本小冊子拿來。”
不多時，清靈便奉上那本厚厚的小冊子。
鳳策有些啼笑皆非，他輕笑著搖搖頭，“姐姐，我自有我的打算。”
貴妃收起幾分笑意，繼續試探：“哦？可是有心儀的女子？姓甚名誰？是世家閨秀，還是高官小姐？又或是書香門第家的小姐？”
鳳策停下手上的動作，看向貴妃。
貴妃心中一緊，“怎麽了策兒？莫非是尋常人家的女兒？”
鳳策略微思索，點了點頭。
貴妃寬慰他道：“無事，我們鳳家一向不在意門第，只要你喜歡就好。”
“若是、她不喜歡加入高門呢？”
貴妃一楞，不喜歡加入高門？還有這般女子？
“怎麽會呢，嫁入鳳家又不是委屈了她，多少人想嫁還嫁不進來，何況我弟弟如此優秀……”貴妃滔滔不絕的誇著鳳策，在她眼中，鳳策是眾多京城子弟中最為出色的一個，別說是東景，就是三國之中，也難以找出可以與他媲美的人物來。
若不是三年前那場遭遇……她的弟弟現在怕是已經揚名萬裏，雖然現在名聲也很響亮。
鳳策見她眼眶微紅，暗嘆一口氣，她又不知想到了哪裏去了。
放下茶盅，他起身，“姐姐，你好生休息吧，改日我帶她來見你。”
貴妃本想挽留的話被他的最後一句給收了回去，姣好的容顏上露出驚喜的笑容，“策兒不是在敷衍姐姐吧。”
鳳策輕輕勾起嘴角，迷倒了殿內眾多侍女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
出了貴妃的承玉宮，鳳策對子陽說道：“去將禪老請來，為貴妃看看身子。”
子陽有幾分好奇的看向自家主子，鳳策思索了一下，補充道：“有了結果不要告訴別人，傳話給姐姐，讓她也要守住秘密。”
他今日看她氣色頓倦，她扶起他時鳳策剛好觸碰到了她的脈搏，似是有孕，但鳳策也不敢確認，因此才叫太醫院院長禪老來看。
如今後宮雖未立後，妃子也沒幾個，那是因為皇帝剛登基不久，急於穩定朝野上下，何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侯陽王，可若是再過幾年，為了血脈相承，定是要廣納後宮，姐姐現在雖有一子，卻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在，所以他雖與皇帝交好，卻也不得不為自家姐姐考慮。
思慮間，已經走到了禦書房外，侯陽王正迎面向他走來。
鳳策站定，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，率先開口：“王爺今日真是好興致。”
侯陽王臉色有幾分不好，冷哼一聲：“鳳家小子出落得倒是越發好看了。”他的語氣陰陽怪氣，誇一個男子好看，實則暗諷他男生女相。
鳳策面色不變，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：“想來是王爺在邊塞待久了，皮膚被塞北的風沙刮得有些粗糙，皺紋都多了起來，改日我就奉上美容養顏的方子。”
侯陽王臉色黑了，他不過三十幾歲的年齡，就被他說老，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討不到什麽好處，他再次冷哼一聲，甩袖離去。
鳳策看著他氣急敗壞離去的身影，眼中倏地冷了下來，進了禦書房。
禦書房內皇帝坐在桌前，臉色也不是很好，見鳳策來了，反而緩和了幾分。
“君辭，這侯陽王是在是太過猖狂！”
鳳策坐下，“近日他在京城的幾個暗樁被我拔掉，想來今日是來探你口風。”
皇帝臉色一轉，有幾分讚賞：“君辭你說的可是真的？哈哈哈，怪不得他今日臉色那麽臭。”
“我心甚慰啊！”皇帝臉色一掃之前的陰霾，眉眼中具有了笑意。
“今日兮兒召你進宮所為何事？”兮兒便是鳳兮，是貴妃之名。
鳳策淡淡開口：“無事。”
楚諾見他不願說，便也沒多問，隨後話題一轉：“衡兒也不小了，你若是有時間便多進宮來教導教導他吧，太子太傅，你是擔得起的。”
隨後又有些語重心長：“衡兒已經三歲了，卻還是如此貪玩。”
鳳策不緊不慢的說道：“太子雖年幼，卻不是貪圖玩樂之人，教導之事不急在這一時。”
楚諾擺了擺手，“罷了罷了，我信你。”
“但願侯陽王在一月之後的太後壽宴過後就會安安分分的離開。”
鳳策出宮後，坐在馬車裏，閉目假寐，眼中卻浮現出貴妃娘娘對他說的話，尋常人家的女兒？他輕笑，譚顏怎麽會是尋常人家的女兒。
張揚的不可一世，無視世俗教條，卻有一顆世人最珍貴的赤子之心，這便是他所喜歡的人，如此耀眼奪目，怎能叫人不心悅。
思及此，又想起何瀟然，何連城，再想到江湖上那條傳言，鳳策眉目瞬間冷凝，周身散發出絲絲寒意。
坐在外面趕車的子留打了個寒顫，心想，今日陽光看似溫暖，實則卻還是有些微涼。
而此時的知星宮，譚顏上至八層，在巨大的池水中沐浴，池中灑滿了花瓣，正前方的巨大龍口中不斷註水，池邊還擺放著誘人的美酒和制作精良的點心，三五個身材容貌皆是上等的嬌艷女子侍奉在一旁，為她揉肩倒酒。
這副奢靡的景象讓進來的紅翎抽了抽嘴角。
“紅翎，你真是越活越回去，站在那裏幹什麽？”譚顏的聲音裏帶著平日少見的嬌媚，讓紅翎一顆心顫了顫，此時她想到的只有人間尤物四個字。
紅翎走到她身側，一旁揉肩的女子見此側身，讓出位置。
紅翎自然而然的頂替她為譚顏按揉。
譚顏閉上眼，舒服的嗯了一聲，蘇媚入骨。
紅翎心中暗嘆一聲，自己就不該來這裏找罪受。
一室氤氳迷離的氣氛久久未散。
譚顏執起池邊的酒，一飲而盡。
“紅翎。”
“紅翎在呢。”
譚顏舉起空著的酒杯，神情迷離，聲音有些飄然的開口問道：“彼此心悅的兩人，女子為了男子送死，男子難道不應該感動嗎？”她又想到在皇陵中，與晏辭重逢後他暴怒的那一幕。
紅翎咬住下唇，“宮主你怎麽會這麽想？倆人既然彼此心悅獨留一人在世上豈不是莫大的悲哀。”
“就是劃破一個口子，男子都要擔憂自責，更別說女子為了他去送死了。”
譚顏陷入沈思，紅翎不明所以，繼續緩緩道來：“就比如說宮主和鳳公子，你若是受傷了，他的內心必定是萬分煎熬，也許宮主你覺得是小傷，可在心愛之人的心中，你不知道那有多痛多痛……”就比如她掉下懸崖，她在想，若是宮主真有什麽三長兩短，她便隨她去了……
譚顏眼中漸漸柔和了下來，聽了紅翎這番解釋，她心中豁然開朗，是她的不對，改日再向他道歉吧……
紅翎捧起池中的溫水輕輕淋在她身上，這一身冰肌玉骨怕是會被無數人所羨慕。
“宮主，那些公子們要怎麽辦？”
譚顏一楞，“什麽公子們要怎麽辦？”
紅翎克制住自己想扶額的沖動，“就是你這三年來……掠進來的公子們啊！”
譚顏恍若大悟，隨後那雙桃花眼又半瞇起來，緩緩吐出幾個字：
“該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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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策快馬加鞭的回了京都，還未來得及休息，宮中便傳來消息，貴妃娘娘要他進宮。
鳳策掉落懸崖的消息沒有外傳，老丞相找不到他雖是有幾分著急，卻沒怎麽擔心，更不會想到他是掉下了懸崖。
鳳策沐浴更衣後便進了宮，本是想先去見皇帝，卻正巧碰到侯陽王在與皇帝議事。
鳳策站在禦書房門口，心中冷笑，侯陽王此時怕是坐不住了吧，最終鳳策還是決定先去見貴妃。
坐在自己寢宮等待多時的貴妃聽聞下人的通報，眼神中流露出喜色，“快宣，快宣。”
鳳策緩緩踏入殿內，正要行禮，就被座上的貴妃制止。
“策兒怎麽見了姐姐還如此生疏，快來快來，許久未見你，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又瘦了。”許久不見家人的貴妃娘娘現下十分開心。
前幾日她收到家父的信，大致是說鳳策有了喜歡的女子，卻又不肯對他講，身為長輩自然是不好開口，於是只好委托自己。
思及此，貴妃不由得笑了，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鳳策，聲音輕柔的問道：“策兒如今也這般年紀了，今日還有夫人們像我打聽你呢。”
鳳策垂眸不語，端起身側的茶細細品嘗。
貴妃娘娘見此，繼續打探道：“策兒中意何樣的女子呢？我們鳳家的子弟這般優秀，也定是要配一個優秀的女子。”
中意何樣的女子？
鳳策腦中浮現出譚顏對他調笑時的景象。
那時他十八，正值青春少年時，對未來的妻子不是沒有過幻想，譚顏仿佛生來就是他的克星。
他一生中遇到的無數女子中，從未有一個人像譚顏一般，亦正亦邪，似一朵成精了的妖艷紅花，你明知那是毒藥，卻還甘之如殆……
貴妃娘娘敏感的捕捉到了鳳策轉瞬即逝的神情，心中暗道，果然是有了心儀的女子。
她也端起茶盅，輕輕地吹開表面的浮茶，不緊不慢的說道：“策兒若是沒有中意的，那姐姐便替你定了？”
“清靈，去將那本小冊子拿來。”
不多時，清靈便奉上那本厚厚的小冊子。
鳳策有些啼笑皆非，他輕笑著搖搖頭，“姐姐，我自有我的打算。”
貴妃收起幾分笑意，繼續試探：“哦？可是有心儀的女子？姓甚名誰？是世家閨秀，還是高官小姐？又或是書香門第家的小姐？”
鳳策停下手上的動作，看向貴妃。
貴妃心中一緊，“怎麽了策兒？莫非是尋常人家的女兒？”
鳳策略微思索，點了點頭。
貴妃寬慰他道：“無事，我們鳳家一向不在意門第，只要你喜歡就好。”
“若是、她不喜歡加入高門呢？”
貴妃一楞，不喜歡加入高門？還有這般女子？
“怎麽會呢，嫁入鳳家又不是委屈了她，多少人想嫁還嫁不進來，何況我弟弟如此優秀……”貴妃滔滔不絕的誇著鳳策，在她眼中，鳳策是眾多京城子弟中最為出色的一個，別說是東景，就是三國之中，也難以找出可以與他媲美的人物來。
若不是三年前那場遭遇……她的弟弟現在怕是已經揚名萬裏，雖然現在名聲也很響亮。
鳳策見她眼眶微紅，暗嘆一口氣，她又不知想到了哪裏去了。
放下茶盅，他起身，“姐姐，你好生休息吧，改日我帶她來見你。”
貴妃本想挽留的話被他的最後一句給收了回去，姣好的容顏上露出驚喜的笑容，“策兒不是在敷衍姐姐吧。”
鳳策輕輕勾起嘴角，迷倒了殿內眾多侍女。
“自然不是。”
出了貴妃的承玉宮，鳳策對子陽說道：“去將禪老請來，為貴妃看看身子。”
子陽有幾分好奇的看向自家主子，鳳策思索了一下，補充道：“有了結果不要告訴別人，傳話給姐姐，讓她也要守住秘密。”
他今日看她氣色頓倦，她扶起他時鳳策剛好觸碰到了她的脈搏，似是有孕，但鳳策也不敢確認，因此才叫太醫院院長禪老來看。
如今後宮雖未立後，妃子也沒幾個，那是因為皇帝剛登基不久，急於穩定朝野上下，何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侯陽王，可若是再過幾年，為了血脈相承，定是要廣納後宮，姐姐現在雖有一子，卻有太多不穩定的因素在，所以他雖與皇帝交好，卻也不得不為自家姐姐考慮。
思慮間，已經走到了禦書房外，侯陽王正迎面向他走來。
鳳策站定，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，率先開口：“王爺今日真是好興致。”
侯陽王臉色有幾分不好，冷哼一聲：“鳳家小子出落得倒是越發好看了。”他的語氣陰陽怪氣，誇一個男子好看，實則暗諷他男生女相。
鳳策面色不變，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：“想來是王爺在邊塞待久了，皮膚被塞北的風沙刮得有些粗糙，皺紋都多了起來，改日我就奉上美容養顏的方子。”
侯陽王臉色黑了，他不過三十幾歲的年齡，就被他說老，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討不到什麽好處，他再次冷哼一聲，甩袖離去。
鳳策看著他氣急敗壞離去的身影，眼中倏地冷了下來，進了禦書房。
禦書房內皇帝坐在桌前，臉色也不是很好，見鳳策來了，反而緩和了幾分。
“君辭，這侯陽王是在是太過猖狂！”
鳳策坐下，“近日他在京城的幾個暗樁被我拔掉，想來今日是來探你口風。”
皇帝臉色一轉，有幾分讚賞：“君辭你說的可是真的？哈哈哈，怪不得他今日臉色那麽臭。”
“我心甚慰啊！”皇帝臉色一掃之前的陰霾，眉眼中具有了笑意。
“今日兮兒召你進宮所為何事？”兮兒便是鳳兮，是貴妃之名。
鳳策淡淡開口：“無事。”
楚諾見他不願說，便也沒多問，隨後話題一轉：“衡兒也不小了，你若是有時間便多進宮來教導教導他吧，太子太傅，你是擔得起的。”
隨後又有些語重心長：“衡兒已經三歲了，卻還是如此貪玩。”
鳳策不緊不慢的說道：“太子雖年幼，卻不是貪圖玩樂之人，教導之事不急在這一時。”
楚諾擺了擺手，“罷了罷了，我信你。”
“但願侯陽王在一月之後的太後壽宴過後就會安安分分的離開。”
鳳策出宮後，坐在馬車裏，閉目假寐，眼中卻浮現出貴妃娘娘對他說的話，尋常人家的女兒？他輕笑，譚顏怎麽會是尋常人家的女兒。
張揚的不可一世，無視世俗教條，卻有一顆世人最珍貴的赤子之心，這便是他所喜歡的人，如此耀眼奪目，怎能叫人不心悅。
思及此，又想起何瀟然，何連城，再想到江湖上那條傳言，鳳策眉目瞬間冷凝，周身散發出絲絲寒意。
坐在外面趕車的子留打了個寒顫，心想，今日陽光看似溫暖，實則卻還是有些微涼。
而此時的知星宮，譚顏上至八層，在巨大的池水中沐浴，池中灑滿了花瓣，正前方的巨大龍口中不斷註水，池邊還擺放著誘人的美酒和制作精良的點心，三五個身材容貌皆是上等的嬌艷女子侍奉在一旁，為她揉肩倒酒。
這副奢靡的景象讓進來的紅翎抽了抽嘴角。
“紅翎，你真是越活越回去，站在那裏幹什麽？”譚顏的聲音裏帶著平日少見的嬌媚，讓紅翎一顆心顫了顫，此時她想到的只有人間尤物四個字。
紅翎走到她身側，一旁揉肩的女子見此側身，讓出位置。
紅翎自然而然的頂替她為譚顏按揉。
譚顏閉上眼，舒服的嗯了一聲，蘇媚入骨。
紅翎心中暗嘆一聲，自己就不該來這裏找罪受。
一室氤氳迷離的氣氛久久未散。
譚顏執起池邊的酒，一飲而盡。
“紅翎。”
“紅翎在呢。”
譚顏舉起空著的酒杯，神情迷離，聲音有些飄然的開口問道：“彼此心悅的兩人，女子為了男子送死，男子難道不應該感動嗎？”她又想到在皇陵中，與晏辭重逢後他暴怒的那一幕。
紅翎咬住下唇，“宮主你怎麽會這麽想？倆人既然彼此心悅獨留一人在世上豈不是莫大的悲哀。”
“就是劃破一個口子，男子都要擔憂自責，更別說女子為了他去送死了。”
譚顏陷入沈思，紅翎不明所以，繼續緩緩道來：“就比如說宮主和鳳公子，你若是受傷了，他的內心必定是萬分煎熬，也許宮主你覺得是小傷，可在心愛之人的心中，你不知道那有多痛多痛……”就比如她掉下懸崖，她在想，若是宮主真有什麽三長兩短，她便隨她去了……
譚顏眼中漸漸柔和了下來，聽了紅翎這番解釋，她心中豁然開朗，是她的不對，改日再向他道歉吧……
紅翎捧起池中的溫水輕輕淋在她身上，這一身冰肌玉骨怕是會被無數人所羨慕。
“宮主，那些公子們要怎麽辦？”
譚顏一楞，“什麽公子們要怎麽辦？”
紅翎克制住自己想扶額的沖動，“就是你這三年來……掠進來的公子們啊！”
譚顏恍若大悟，隨後那雙桃花眼又半瞇起來，緩緩吐出幾個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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